破旧而干净的碎石路,满是鲜花与清新的草,停在滴着露珠的青草上有一只晶莹的蜻蜓,风掠过丛中一阵稀寥和碎碎念的声音,蜻蜓停在橙光的反射扑动嫩小的翅膀,向那灰色轮廓的远山处刚升起的温柔的太阳飞去。此时的阳光伴着风满是清晨清新泥土味和生命的味道,蜗牛在树上一点点的靠近着阳光亲吻的树杈。
这是村子里最传统的一做木制的老式小屋。红漆的木门会发出“吱嘎吱嘎”的声响,纸糊的窗上沾着清扫最纯净而剔透的雨露,倒贴着的“福”字闪着金色的光。门口是干净而古老的大青石铺制成的阶梯,两侧从罅隙中碳露出几朵嫩嫩的黄色小花。阶梯外是带着白漆的木栅栏围成的小小院,老式的灰色自行车在光下闪着几分古老的耀眼,车篮中还插着一簇白色的粉色的小花。
报纸的翻弄声,木椅“吱呀吱呀”的晃动声,波浪鼓“啪啪啪”的声响,铁勺敲打大灶锅的碰撞声,水流声音与老旧的时钟“咚咚咚”的敲响八下完美融合。这是一个平凡的早晨。她穿着一件蓝底的上衣和旧但干净的灰色裤子,系着一件樱花色的方格围裙,利索的将灶锅的水渍擦干净放好,把厨房的窗户用木棍儿撑开——阳光洒在洗得干净的一排整齐的白瓷碗碟上,闪着透亮的希望。
她卸下围裙,挂在墙上,擦干手后喝了杯水,蹲下来轻抚孩子的小脸,捡块红色积木搭在孩子的梦想上。孩子抬起头,清澈明净的双眸中透着阳光般的温暖,银铃般的笑声逗得她欢喜的刮了刮孩子的鼻子。堆满报纸的木桌上,蓝色马克杯旁边,一只钢笔与一盒墨水,银边的方框眼睛在光下反射出金色的温柔,停在男人上衣“燕子巷报纸社”的标识上。男人皱着眉头,一份报纸的第二页是钢笔的圈涂和又一次的修订,用他过往的话来说,这就是一位又累又让他舒服的工作。他右手的中指上是一块大大的茧,终于,握着钢笔在报纸上最后一页写上了“完毕”。
小女儿用小手扯着他的衣角,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膝盖,鼓着嘴一副不悦的样子。他笑着抱起女儿拥进怀里,一个父亲本能的慈爱解释者没有陪她玩的缘由,尽管怀里的小女儿还只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娃娃。他替女儿穿上小鞋子,朝房间里正在收拾的女人表示要带女儿出门一趟。女人长长地回应∶“好——等等!”一会儿她就走出来,手上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,交给男人,又给他理好衣领,温柔的嗔怪∶“也才刚过初春,还是要穿厚实一点,妮子穿着小袄,你也得注意。”男人伸手抚了抚她的发梢,眼里盛着笑意∶“知道啦,我的小林同志。”
男人牵着小女孩的手,慢慢地走出小院。小女孩穿着红色的小袄,手上不忘带走一块酥饼,以不太熟练的的步子走着,紧紧地挨着男人。阳光下的父女显得岁月静好,生机的绿意与风过翻起的泥土香,时光这个时候温柔的像一个撑着骨伞,一身旗袍红唇朱砂痣,风情万种的点着步子的女人,至少在这个时候,所有的温柔都成了他们的心之所向。
女人站在门口,微笑地看着他们,她的世界充满阳光与温柔的爱意。这是平平凡凡的一个家,过着平平凡凡的生活,拥有者平平凡凡的爱意,荣华炽热的光,在她的这里熠熠生辉。此时,蜗牛在树上一点点的靠近着阳光亲吻的树杈。(文/怀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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